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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裘总,好久不见

作品:《 归途

       

这一瞬间,我只觉得我的心脏被谁狠狠一把攫住。



       

这种冲击力强劲到简直让我有些站不住。



       

我紧咬牙关,狠狠的看着会所大堂外面金光闪闪的“将夜”两个大字,仿佛还能清晰的记得,那一夜,我是如何在看见蒋正南在穿着一身警服的情况下,还在他身下曲意逢迎时的样子。



       

又是如何在两人的视线下,心惊胆颤却又几欲失控的掏出那瓶维生素a时的心情。



       

刘总下了车,看到我盯着会所门口没动,道:“怎么了?怎么不进去?”



       

我还记得我当初进这个会所之前,裘钧扬屈尊降贵的给我科普,能进入这个会所的人的身份和背景的事情。



       

印象太深刻了,想忘都忘不了。



       

我转头扯唇笑了笑,道:“这里我们能进去吗?”



       

能进将夜这个地方的人,就意味着对方在整个蓉城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这一点相比刘总要比我清楚。



       

刘总道:“裘总已经打过招呼了,应该没事的,我也没想到他会把地点约在这个地方。”



       

我和刘总进去的时候,门童先将电话打给了裘钧扬,得到应允,又将我和刘总全身上下检查了一遍,连头发丝都没放过。



       

刘总大概是第一次被人如此对待,皱了皱眉。



       

这里的门童虽严苛,但是修养却极好,道:“两位请不要介意,这是我们会所的规矩。”



       

我扯唇笑了笑,上次我和裘钧扬过来,门童连会员卡都没要裘钧扬掏。



       

所以规矩不规矩的,看的是人。



       

过了门童这一关,按了电梯,上到三楼,在门童的带领下,直接往包间走。



       

会所的一楼是酒吧,二楼是ktv,三楼则有ktv和休息间,但不对外开放,只接待一些特定的人。



       

所谓的休息间,就是谈事的地方。



       

没有人会专门来这个地方睡觉。



       

而三楼以上,则是更为私密的地方。



       

到了三楼,楼下的声音基本都听不见了,只有皮鞋和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的脆响。



       

三楼走道里的灯光依旧昏暗,且五光十色,是ktv里的重金属特色。



       

这种地方,不管是装修的雅致还是豪华,行走在各个门之间,都会给人一种金属制的厚重感。



       

而一扇扇紧闭的门,则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门童将我和刘总带到包间外,按了门铃,没多久,门被人从里面拉开。



       

门被拉开的一瞬间,里面震耳欲聋的声音从门里倾泻而出。



       

我站在刘总身后,心都随着这声音颤了颤,随着刘总一起步入包间。



       

包间里大概有六七个人,两个女人,其余全是西装革履的男人。



       

可即便是这么多人,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坐在昏暗角落里,微微垂着头的裘钧扬。



       

他整个人的气场太压人了,穿着的白衬衫又要比一般的男人要白,不带任何装饰和花色,而且在一堆人中间,他的五官太夺目了,很难让人不注意到。



       

&



       

nbsp;大概是看到我和刘总进了包间的门,他将微微垂着的头抬起来,朝着门口看了过来,而后,越过刘总,落在了刘总身侧的我身上。



       

他黑漆漆的眼珠子隔着昏暗的房间,却像是变成了实质一样,惊蛰得我心里一颤。



       

但他没有收回视线。



       

刘总自己大概也没想到说好的谈合同,居然会是这样的场面,一时之间有些愣住,但很快就镇定下来,去到裘钧扬面前,道:“裘总,好久不见。”



       

刘总一走,就只剩下了我站在门口。



       

裘钧扬却没看他,手中把玩着一个金属材质的打火机,在指间灵活的翻转着,懒懒的靠在沙发靠背上,如刃的目光穿透层层昏暗的光,依旧惊心动魄的朝着我看过来。



       

而后,他嘲弄的笑了一声。



       

我知道他笑什么。



       

但我没出声。



       

裘钧扬不再看我,而是将视线转向了刘总,自下而上的看着他。



       

这明明是一个屈居劣势的姿势,由他做起来,却让人有种居高临下的错觉,他淡笑着,道:“确实好久不见了。”



       

这种场合,刘总也不好上来就谈合同的事情,只道:“我没想到裘总这时候在忙,不好意思打扰了,如果不方便的话,我们下次再约?”



       

但他私心里,肯定不会想约在下次。



       

裘钧扬并不是他想约就能约的。



       

房间里的人也都不出声,只是看着我和刘总。



       

这些人一看就跟我和刘总不是一个层面上的人,不知道裘钧扬存了什么样的心思,居然把刘总约到了这里。



       

裘钧扬却像是真把刘总叫过来谈合同一样,并不赶刘总走。



       

只是岑薄的唇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他虽懒懒的靠在沙发靠背上,脊背却比一般靠在沙发靠背上的男人要直,他可有可无的道:“没事,合同的事情等会儿再谈。”



       

他说着,将目光转向我,又带着嘲弄的笑了笑,道:“只是我没想到刘总是和楚小姐一起过来的,楚小姐对这个合同可真是尽心尽责,不管什么时候,都记挂在心上。”



       

他含沙射影的话,在场的人听不懂,我却听了个真真切切。



       

我将合同给他的那晚,像条发情的狗一样,刚在蒋正南身下被人糟践过,转过头来就能和他谈合同的事情。



       

这种不要脸的程度,除了让人觉得脏,和不要廉耻之外,还能有什么印象?



       

但我脏,他也干净不到哪里去。



       

那一晚,他也没有讨到多少好处去。



       

像他这样的人,在那样的情况下,和我接了吻,心里也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样。



       

我眯着眼,压制住内心不断翻涌的情绪,这种时候,我竟然还扯唇朝着他笑了笑,我道:“多谢裘总夸奖,这是我的本分。”



       

裘钧扬的双眼眯起来,嘴角的笑意渐渐淡了下来,看着人的眼神却渐深。



       

里面仿佛还烧着一团没处发泄的火。



       

刘总大概是意识到把我带过来的决定或许并不如想象中的好,赶紧和稀泥道:



       

“对了,忘记给裘



       

总介绍了,这是我们公司的设计师,到时候广告的平面设计和影视方面的插播广告都是她在跟,所以一起带过来和裘总商量下细节,如果裘总有什么想法,也可以和她联系。”



       

他说着,朝着我道:“悄悄,愣着干什么,过来和裘总打声招呼啊。”



       

刘总说完,还不等我回话,裘钧扬旁边的一个男人笑了笑,微微倾过身去问裘钧扬:“钧哥,这个小姑娘你认识?”



       

那人穿着一身花衬衫,窄腰阔腿裤,风sao得不行,挑起的一半眼睛像是染着浓墨重彩的轻佻的味道。



       

明明很正经的一句话,经由他嘴巴里说出来,就好像我和裘钧扬之间已经在床上大战了一百个回合一样。



       

我心中胀得难受。



       

裘钧扬转过头来看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因为梗着那天晚上的事情,从我进门开始,他眉眼间就压着一层怒意,闻言若有似无的笑道:“说起来,我和楚小姐之间的渊源还挺深的,楚是吗?”



       

我站在原地,眉目清冷的看着他说着一句句含沙射影的话,在我心里兴风作浪。



       

我冷淡的笑道:“是吗?我不太记得了。”



       

裘钧扬边上的男人倒在裘钧扬身上,夸张的笑起来,他和裘钧扬不管是打扮还是气质,都像是两个不同的极端一样。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敢在裘钧扬面前这么放肆,那是真正的朋友间熟悉的姿态,而不是酒桌上那种屈尊降贵的装腔作势。



       

男人笑了好一会儿都没停下来,边笑边说:“哎钧哥,我第一次看到你面对女人是这种反应,真是稀奇。”



       

他漫不经心的调侃姿态,却像毒针一样,刺激在我心里。



       

我心里堵着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



       

裘钧扬眉眼间的怒气更加隐忍,他看了那男人一眼,转而看向我,收着表情似笑非笑道:“那大概是楚小姐记性不好,需要我帮忙让楚小姐一一记起来吗?”



       

我整个人一僵,脸色也瞬间惨白下来,想回话,最终却没敢。



       

从我站在这个房间的那一刻,我心里就一直绷着一根线。



       

我既不想让裘钧扬快活,又怕裘钧扬当着刘总的面,把我遭遇的那些龌龊事一一讲出来。



       

裘钧扬这个人最懂得怎么分毫不差的拿捏住一个人的七寸,他不想让你快活的时候,就会让你在想杀了他的同时还发不出声。



       

我冷眼看着他。



       

如果眼神是把刀,我真想将面前这个人千刀万剐。



       

但裘钧扬脸色也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好。



       

至少没有以往拿云淡风轻的话刺激我的时候那么好。



       

大概是那晚我在车里朝着他吻过去的事情,还是触怒了他,而且经过了这么几天,也没让他的情绪有所好转。



       

也是,换成是哪个男人,哪个男人不会耿耿于怀?说不定当时他连杀了我的心都有。



       

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动手。



       

但这些和我遭受的比起来,差远了。



       

裘钧扬见我没说话,明明紧绷着脸,却依旧带了一丝皮笑肉不笑的笑意,问:“楚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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