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个女人······

       

陆予紧紧握住了拳头，她骗了他！

       

在陆予的人生里，这是他第二次动心，第一次，是付清词。

       

曾经他以为，付清词会一辈子都陪在他身边。虽然他不能娶她。

       

陆家，是绝对不可能允许这样的女人进门的。

       

付清词，陆予想到了这个女人，心口竟然还会隐隐作痛。

       

他是爱她的。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同样的，她也是他第一个女人。

       

如果她不是管家的女儿，如果她的身世可以再显赫一点，哪怕只是小门小户的女儿，他都可能去尝试。

       

但是不可能，她只是他们家的佣人，这辈子，都不可能在一起。

       

是，他骗了她，所以那场官司，是他欠她的。他愿意还她。

       

但林姿不同，她是林家的独女，生来就是贵家千金，更重要的，是她名正言顺的陆夫人身份，她是陆言的女人。

       

而这个傻丫头自己都不清楚，或许过去陆言并不能弄明白自己对林姿的心意，但是从她喝下毒牛奶失踪，到她带着孩子回来，她对于他的意义，就完全不同了。

       

她不再是那个唯唯诺诺一无是处的千金大小姐，比起沈碧薇那个势力现实的女人，她满足了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全部幻想。

       

坚强而温柔，顺从而逆反。所以当林姿出现在陆予面前时，他真的动心了。这个女人，就好像是上天赐给他的，来做实他陆家人的身份。

       

正式这种心理，才会让陆予像一条里的鱼，被困在温柔的里。

       

哪怕，发现了她的真实目的，他都没有想过要杀她，还想要将计就计。

       

呵呵。只可惜，沈青白这个蠢货，他的出现，让陆予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他的人生，或许注定了要孤独终老。

       

不过没关系，强者，永远都是孤独的······

       

陆予还在感慨，一抬头却看见林姿站在了他的面前。她自己不知道，但是他看得到，他们身后有很多隐隐而动的身影。

       

看来，林姿对陆言，真的很重要了。

       

陆予微微一笑，“小姿，你决定好了吗？”

       

他问出这句话，心里早已有了答案，看她最终点了头，他心里也是舒服了一些。至少，到了这一刻，她没有继续骗他。

       

“阿予哥哥，我本来是不信的。我觉得你不是这种人，杀人，害阿言，抓走宸宸，这都不该是你。”林姿看着陆予，眼神里都是真诚。

       

她当然不会蠢到以为对着陆予说些道理好话，就能把他拉回来，一个人坏掉了，就是坏掉了。

       

但是她还是想要对他说这些，不为别的，只是她想要说。

       

“呵，是吗？”陆予仍然温柔地笑着，就好像，暴雨的晚上，他为她打伞的那个笑容，“那么现在呢？感觉我就是那样杀人越货的人？”

       

林姿摇头，“我曾经对你说过，我相信阿言。就算全世界都有证据说他杀人，我还是相信他没有。对你也是一样的，就算你真的杀了人，我也相信，你不会伤害我，你还是陆予哥哥，你是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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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但是同样的，我知道，箭出了弓，就没有回头路了。你自己做下的事，总要自己去承担的。我不会放弃的，永远不会放弃正义。”

       

林姿说完这些话，没有等陆予的回答，就转身往门里走。她敢走出来对陆予说话，就是知道陆言一定安排了人保护她。

       

更重要的，是她真的相信，陆予不会真的伤害她。

       

看着林姿的背影，陆予微微皱眉，嘴角还挂着笑容，好像在付清词之后，他再也没有遇见过一个对他说实话的女人。

       

这些话听起来乱七八糟，但陆予知道，那是真心的。

       

只是林姿有句话说得最对，没有回头路了，他没有，他们也没有。

       

从他们见面的这天之后，林姿在陆言和顾以安的安排下回到了林顾所，好好上班。

       

而陆言和顾以安，开始了正式审讯。

       

顾以安并没有失了水准，而陆言的自辩，也到了极致。最重要的，是齐柔突然改了口供。

       

“我记得，那天陆先生没有来，是一个陌生人，沈小姐好像也不认识他。”齐柔的话在法庭上掀起了很大的波浪。

       

她所说的话，证明了还有一个杀人嫌疑犯！

       

坐在庭审旁听席上的林姿，紧紧皱着眉头，这个齐小姐，该不是也是个演员吧！这演技！可比那些小花旦厉害多了！

       

林姿的位置可以很清楚看清齐柔的表情，天衣无缝，浑然天成。她说那段话的表情，和之前咬牙切齿说陆言就是凶手的表情，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她对警方的口供，就是这样录的。”许致信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坐在林姿身边，同样是皱着眉头，“我听过老大说的，我相信你没说谎，她真的换了口供。”

       

“是，她换了，可是真的很可怕，她为什么可以······”林姿太震惊了，震惊地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许致信摇头，“我和阿言聊过，我们都觉得，她可能是被催眠了。催眠里有一种，可以帮你植入记忆。见到阿言也好，见到陌生男人也好，都是她被植入的记忆。所以······”

       

“所以她说的，都是真的！是她所认为的真相！所以她才能说得就像是真的。”林姿打断了许致信，声音一时太响，引来了旁人的目光。

       

她不好意思地四处打着招呼，却看见了一个人，正看着她微笑，是陆予。

       

他坐在另一边的旁听席上，冲林姿笑了笑，转头看着证人席上的齐柔，温柔地点着头。

       

催眠······

       

林姿的心怦怦怦地跳着，陆予，已经完全超越了她的想象。

       

最终，那个所谓的“陌生男人”，被齐柔认了出来，是沈青白。

       

事情的条理终于被理顺，沈青白因财失义，杀死了自己的亲妹妹，然后在一场意外中死去，因果轮回，一切都是那么地完美。完美地令人唏嘘。

       

陆言和顾以安并肩走出了法庭，不管怎么说，他们的官司算是赢了，可任是谁，都笑不出来。

       

“恭喜了，顾律师，阿言。”

       

身后的声音响起，不需要回头，也知道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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