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谨怀拍拍墨宝肩膀，墨宝上前一步跪地磕头，“贺玄墨谢皇上夸赞，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好，好，起来吧。”

       

“谢皇上。”

       

墨宝又重新站起退回到贺谨怀跟前。

       

文帝轻扫了他们叔侄三人一眼，点头说，“太傅所言甚是，宣闽江伯长嫂蔡氏等人上殿内。”

       

刘总管冲外大声喊道，“宣闽江伯长嫂大娄氏乃蔡氏等人上殿……”

       

刘总管喊完，便是小太监望外传，很快大娄氏等人依次进殿。泰和殿并非朝堂议事的金銮殿，否则即便是皇上，也不能轻易宣女子进入大殿之内。

       

“臣妇/民妇/学生等参见皇上，太后，皇后娘娘……”

       

一阵三呼万岁千岁后，文帝叫起，众人又谢恩，这才进入正题。

       

文帝最先问赖小公子母亲，“赖娘子，你先来说说，当年你这九龙佩是从何而来？”

       

赖小公子父母扑通跪地道，“回皇上，玉佩是民妇出门买菜时候带回来的，不知是谁扔到了小妇人的菜篮子里。”

       

六年前赖家人的回话便是如此，至今还是这样，未曾变过。

       

文帝又问娄氏与蔡氏，“你们又是从何而来？”

       

大娄氏的回答则是，“那锁真是民妇捡来的，回娘家路上捡的。”锁的确是大娄氏捡的，她并没有说谎话。

       

到了蔡氏，蔡氏就没有那么真诚了，说，“回皇上，那凤凰镯是民妇娘捡到云宝时放置在云宝襁褓中的。”

       

“你说贺闲云是你捡来的？”文帝淡问。

       

蔡氏还未说话呢，蔡氏娘便道，“是我捡的，我捡来的。”

       

“放肆！”她方说完，刘总管就呵斥道，“皇上未曾问你话，你何来胆子插话？”

       

蔡氏娘这才低头闭嘴。

       

蔡氏继续说，“回皇上，云宝的确是我娘捡来的。我前婆家喜爱男孩不喜女孩，可民妇当时生个女娃，怕遭休弃。恰巧那个时候我娘捡了云宝，便将孩子换给了我。”

       

她方一说完，大臣们便内心鄙视了，这等胆大包天的女子也难怪会被婆家休弃了。

       

端惠皇后看了她一眼，从什么嬷嬷手中接过镯子，说，“你既然说这镯子是你捡到孩子的时候放置在孩子襁褓中的，那么本宫且问你，你们是在何地捡到的孩子，附近又可有人看见？”

       

蔡氏道，“回娘娘，孩子是不知被谁放在了我娘家门口，我娘半夜听见孩子的哭声，起床查看，没想到是个孩子，且还是个男婴。我娘见孩子可怜就把人给抱进来了。”

       

她一说完，蔡氏娘就再次插嘴说，“民妇捡到小皇孙的时候，小皇孙脸都紫了，整个人瘦瘦小小的，跟那猫儿似的……”蔡氏娘还不知道云宝已经被确认不是皇孙了。在她心里一直以为有那镯子在，云宝当皇孙是十拿九稳的事，她甚至坐着皇孙养外婆的美梦呢，是以一出言便是小皇孙。

       

“等等！”端惠皇后出言打断了蔡氏娘，“你方才说你捡到了皇孙？”

       

“是呀。”

       

“皇孙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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