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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 圣天大道》第一百二十三章 四海之家!
大唐是武道的世界,至少不是王冲印象中那种普通人的世界。【全文字阅读..】
正因为是武道的世界,所以有很多可以雇佣的武者。这些武者高低不一,良莠不齐,雇佣的习惯也不一样,有的人只接受单次的任务,有的人按时间计划,至少一个月以上,还有人有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附带条件。
另外,这些人背景各不相同,出来参加雇佣的原因也多种多样。有的人目的单纯,其实想要赚钱,但也有的人目的不纯,另有所图。
以往,雇佣的武者故意干掉雇主,掠劫财物的事情也并不是没有发生过。
所以,所有都需要雇主自己去仔细甄别。
“就是这里了!”
京师西南,靠近城墙边的地方,王冲仰着头,看着眼前这座外表普普通通,又矮又小的茶楼。
茶楼上面只有简简单单的四个字:
“四海之家!”
牌匾底漆有些驳落,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记住网址m.qbyqxs.com“少爷,就是在这里吗?”
“这个地方看起来好破旧啊!”
申海、孟隆两个人皱着眉头,一脸的疑惑。说是茶楼,但是往来的人很少。而且,地点非常偏僻。
以一间茶楼的情况来说,没有客人,那是铁定要陪本的。
“放心吧。就是这里。”
王冲洒然笑道。
如果真的是一间茶楼,当然是要陪本的。关键是这里不是啊。整个大唐雇佣武者的地方,就没有一个是在闹市中的,都是越偏僻越好。
王冲现在看到的“四海之家”只是众多的雇佣武道高手的地方之一。
向申海、孟隆招了一下手,王冲带着两人,很快踏入了这间茶楼。虽然外表看起来又脏又旧,但是茶楼里面却很是干净。
王冲走进去,发现所有的木梯都是一尘不染,上面的漆非常整齐。另外,地板也很干净,虽然说不上多华丽,但绝对不像外表那么简陋,至少达到了正常水准。
茶楼里,桌子不少,许许多多的武者,衣着各异,气质各异,或趴或坐,或闭目养神,或者独自斟饮。
王冲进去的时候,发现这里面前来雇佣的人还是不少。许多人都是一身富商的打扮,所以王冲等人的出现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注意。
“掌柜,这里雇佣价格,谁的最高?”
王冲也不啰嗦,直接找到柜台后胖胖的,一脸的横肉的掌柜。
“呐,看到那个锦衣蓝冠的了吗?按任务记算,出一次任务至少三百两黄金。人送外号,滴血剑。剑法非常凶!是真武一重的高手。他这个级别,在王府里面做护卫都是绰绰有余了。这种人算是相当不错了!”
柜台后,掌柜翻眼睛瞧了王冲一眼,然后指着不远处,看起来衣冠楚楚,神色冷峻,很有高手风范的中年人道。
申海、孟隆闻言顿时大为意动。如果有个真武境的高手帮忙,王府的安全定然会大大增加。
不过,王冲却并不是很满意。
“三百两?还有价格更高的吗?”
王冲皱眉道。
三百两黄金的雇佣价格或许足以表明他在这里的实力层次,不过王冲要找的,根本不是这个层级的。
印象中,那个人的价格可不是三百两能解决的。
“更高?”
胖胖的,满脸横肉的掌柜突然冷笑两声,仔细打量了一眼王冲,就好像第一次注意到他一样:
“搞了半天,原来你们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故意来给我捣乱的。行!你们要找的人就在二楼,最角落里的就是!放心,绝对不会弄错。”
那掌柜说着双手往袖子里一插一兜,撇过一边脸,不再搭理。
王冲只是一笑,道了声谢。便顺着二楼的木梯,往上走去。
王冲上了二楼,终于明白那掌柜为什么说自己绝对不会弄错了。佑大一个二楼,泾渭分明,一半坐着其他的雇佣武者,而另一半坐着一名灰袍武者。
这灰袍武者三十四岁左右,胡子拉碴,不修边幅,身上灰色的袍子也有些破了,看起来,和周围其他的武者有很大的差距。
不过尽管如此,他的雇佣价格可不低。
在他的身前,一张半尺长的牌子,上面明明白白的写着几个耀眼的数字:
五千两黄金!
看到这个价格,王冲终于明白为什么没有人愿意和他坐在一起了。这一位,真是价格高的没朋友。
和其他人相比,他的雇佣价格何止是高了十倍。恐怕很多巨贾富商都不一定雇得起他。
“就是他了!”
王冲看着桌上的木牌笑了起来。这一位,刚刚才出现在这间茶楼不久,五千两黄金的价格还不算是高。
等到一段时间之后,王冲知道,眼前这位恐怕就不是这个价格了。
“申海,去拿一坛最好的酒过来。”
王冲道。
“是,少爷。”
申海很快应声而去。王冲也迈开脚子,朝着脚落里的灰袍武者走去。
“看到桌上的牌子了吗?非诚勿扰,想要喝茶吃酒,那边去,这边不欢迎。”
灰袍武者的声音非常的低沉,带着一股疏远的味道,天生的不合群。他嘴里说着不客气的话,但头却根本没抬起,一个人自斟自饮,喝着那种几枚铜钱一壶的最劣的酒。
“我是来找你的。”
王冲微微一笑,抬起头递过去一个眼色。申海会意,将手中几两黄金一坛的青松酒重重的拍到了桌上。
申海轻轻一拍泥封,一股松林般的酒香立即从里面飘了出来,香气淡雅,不浓郁,却又有一种格外的清甜,闻一口,让人感觉心旷神怡,仿佛突然从闹市之中,置身于幽静的深山之中一般。
“这个是我送你的。这里地方简陋。这是我们能找到的最好的酒了!”
王冲笑道。
这翻话他说的真心实意。
对于那些真正有能力的人,王冲是向来都不吝啬的。所以海德拉巴的合同只有九万两黄金,但王冲却给了阿罗迦、阿罗傩十几万两的黄金,丹师们的秘密团体成为一个外围的暗影都需要二十万两的黄金,但王冲却毫不心疼。
只要是真正有用的,有才能的,王冲都会非常慷慨。
六七两黄金一坛的酒已经很贵了,不过对于王冲来说,眼前的人可远远不止这个价。
让他喝六七两黄金的酒,算是委屈他了。
看到放到桌上的青松酒,灰袍中年人的眼神终于变得清醒起来。虽然脸色依旧冷漠,但却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疏远了。
“事先说好,我的价格可不低!”
“五千两黄金?”
“每月!”
灰年中年人道。
“知道。”
王冲笑道。五千两黄金一个月,一年就是六万两!这么高的的价格,恐怕那些有钱的富商巨贾都难以接受。
而世家大族有自己的武者,用这么高的价格雇佣一个外人,恐怕他们也难以接受。
不过王冲却不在乎。
一个月五千两,一年六万,对别人来说很高,但对他来说却算不得什么。王冲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一个真正的高手!
酒桌后,灰袍中年人终于露出认真的神色。在这间茶楼这么久,大部分对他不是耻笑,就是疏远。
王冲算是他遇到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真正来雇佣的人。
“我先说好,我的雇佣是有条件的。”
“你说。”
“第一,雇佣金必须提前支付。我不接受赊欠。”
“可以。”
王冲点了点头。
“第二,我不接受命令。接受雇佣后,我只负责你的安全。其他一切不管。”
“也可以。”
王冲再次点了点头。
“第三,我不接束缚。接受雇佣之后,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你不得限制。只要保证你的安全,出不出现那是我的事。”
王冲还没说话,申海、孟隆的脸色却很难看了。
“可以。”
王冲再次点了点头。
“第四,如果我想离开。随时都可以离开!”
灰袍中年人说出了最后一点。
“开什么玩笑,你那还叫雇佣吗?”
“五千两黄金一个月,你想出现就出现,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世上哪有这样的事?”
王冲还没开口,申海、孟隆就忍不住了。这哪里雇佣武者,简直是请了一个大爷。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但要价却这么离谱。这人真是把别人当傻子吗?
灰袍中年人没有说过,只是扭过头,望向身侧的王冲。
“少爷,绝对不行!要照他这样子,那还是雇佣吗?要是出了事情怎么办?少爷花的钱不就打水漂了吗?”
申海极力的反对。声音一落,身后突然一阵哄笑。
“才知道啊!”
“你以为我们为什么不和他坐在一起?”
“这混蛋简直把自己当大爷!眼高手低!”
“现在知道厉害了吧。你们这些家伙就是喜欢没事找事!”
……
身后阵阵起哄,王冲他们一进来的时候众人就注意到了。现在这一幕,完全不出乎他们的预料。
“几位爷,我们这边可是高手也不少。要不,我们聊聊。”
也有人极力的勾搭,想要王冲等人雇佣自己。
“可以。”
就在众人哄笑的时候,王冲终于开口了。仅仅只是两个字,却仿佛拥有无穷的魔力。
刹那间,万籁俱静,所有人吃惊的望着王冲。
就连一直淡然的灰袍中年人,眼中也露出惊讶的光芒。
【第三章预计在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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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四章 玉真宫的变故!
灰袍中年人知道自己的条件有多么苛刻。【无弹窗..】正因为如此,所以对于眼前的少年,他根本没有抱多大希望。
没想到,就是这个他不报多大希望的少年,居然答应了。
“疯了!这个家伙到底是怎么想的?这样的条件也答应!”
“真的是钱多的没地方花吗?”
“就算是这样,也用不着花这么多钱在这种废物身上啊!”
“而且,他们知道这家伙什么来历吗?”
……
身后,茶楼里,一群同样是雇佣高手的人纷纷觉得不可思议。在这里,一百两黄金就能雇佣一个很厉害的高手,但这个少年却愿意花五千两去雇佣另一个人。
关键是,他甚至连对方的出身背景都不知道!
这种行为简直是难以理解!
“怎么样,同意了吗?”
王冲微笑道,神色始终没有丝毫变化。似乎灰袍中年人提出的只是某些无足轻重的小事。
灰袍中年人看着王冲,眼中满是惊讶的神色。第一次,他觉得有些看不懂这个年轻人了。
就在王冲期待着他的回答的时候,突然之间,一个声音从耳边传来。
“要想拿这么多钱,也要有这个本事。少爷,我来替你试试他!——”
声音未落,空气爆炸,一只坚硬的铁拳突然从王冲身边发出,卷起滚滚的狂风,直奔灰袍中年人而去。
那只铁拳的周围,甚至荡起一圈若虚若实的白色的涟漪,这是元气九阶高手的标志“涟漪之环”。
“申海,不要!——”
王冲脸色大变,想要阻止申海,但已经来不及了。耳中隐隐传来一声冷哼,下一刻,申海的拳头在距离灰袍中年人还有数尺的地方,似乎撞上一层无形的墙壁,陡然停了下来。
“哼!不自量力!——”
电光石火间,一个声音不高不低,清晰的在所有人耳中响起。下一刻,一股磅礴的气息仿佛风暴一般从刚刚还不眼的灰袍中年人体内暴发而出。
轰隆!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茶楼内狂风大作,吹得所有人衣袍猎猎,而就在这阵狂风之中,申海就像一个皮球般被灰袍中年人体内爆发的力量震飞出去,轰隆一声,撞击在“四海之家”另一侧的墙壁上。
“成交!”
狂风平息,灰袍中年人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剑,缓缓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而在他对面,距离十多丈的地方,申海从地上站起来,身上居然毫发无伤。
这一刹那,所有人都傻掉了。孟隆站在王冲身边,更是呆若木鸡!
“四海之家”只是一家很普通的茶楼,做为雇佣武者的据点,是属于比较低层次的那种。
谁也没有想到,在这间茶楼里居然隐藏了这么一个厉害的高手。特别是那些和他朝夕相处了数月的雇佣高手,更是震惊无比。
“内气外放,这个人至少都达到了真武境。看他轻而易举的样子,很显然,根本没怎么使用真正的力量。他真实的实力远比表面的要强大的多。”
“而且他能把申海震出这么远,对于力量的运用,也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这个人至少都是真武境六七重的境界。只会更高,不会更低!”
……
王冲看着面前的灰袍中年人,脑海中闪过一道道念头。贵为天下兵马大元帅,他的眼光还是一等一的,唯一可惜了,受限于自身实力,王冲现在根本就看不出这些人的真正实力。
“成交!”
脑海中转过这些念头,王冲迅速的伸出手来,和灰袍中年人握在了一起。
灰袍人叫“李诛心”,这是王冲将五千两黄金交到他手上后知道的。对于自己的来历,李诛心讳莫如深,只字不提。
而得到那五千两黄金之后,就像自己说的那样,李诛心真的只出现了一会儿,立即消失不见了。
对于这种情况,申海、孟隆都郁闷不比。只有王冲毫不在意。
对于李诛心,王冲知道的不多。只知道这个人“言必行,行必果”。他答应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
如果连这一点都做不到,也不会有大唐的亲王极力把他留在身边,做自己的贴身护卫了。
“现在,可以安心的去修练蛮神劲了。”
站在四海之家外的马车旁,王冲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有了李诛心这种高手,等于无形中多了一层保护。
现在,他真的可以放心到山林中修练武功,增长实力了。
“驾!”
一声吆喝,马车急驶而出。不过却并没有返回王家,而是朝着京师城门外的群山而去。
……
就在王冲每天前往城外山林修练的时候,同一时间,大唐的皇宫中另一场风波却在酝酿着。
“娘娘,宋王殿下送来一封信!——”
粗哑的声音中,一名脸上皱的更老橘子皮似的宫内老嬷嬷,拿着一封信笺,走进了装修得美仑美奂,金碧辉煌的玉真宫中。
“什么?!”
红色的宫帐内,传来啪的一声脆响,太真妃咬牙切齿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李成器!你真是欺人太甚,你嫌辱的我还不够吗?在朝堂上联合众人毁诟我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还变着法子写信来骂我。我到底是哪里欺辱你了,居然要这么毁诟我!”
满朝文武里面,如果说有一个人她最恨之入骨,那就一定是宋王李成器。如果不是他,她早就和圣皇走到了一起。
 
; 如今因为一个李成器,她卷入旋涡武诟病。太真妃心中如何能不恨。
李成器对她成见太深,这封信,她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来侮辱自己的。
“娘娘,那这封信怎么办?”
“还用我教你吗?拿下去,用火烧了!”
太真妃的声音冷冷道。
“是,老奴这就去办!”
老嬷嬷头颅一寒,连忙低下头来,转身离去。在玉真宫的偏殿,宽敞明亮的大殿里,一名十几岁的清秀宫女正跪在地上,面前点着一盏灯。
再往前,一个火炉燃烧着。旁边放着许多的衣物。
宫廷中,那些娘娘、贵妃、嫔妃们穿旧的衣服是不能随便扔掉的。而是必须用火焚烧,以免遭到亵渎。
这种地方,就叫做焚衣坊。
“这封信,拿去。娘娘的意思,用火烧了。”
宫装的老嬷嬷将宋王的信往桌上一扔,也不等那宫女反应,转身就走。宫廷之中事务众多,这种小事有丫寰们做就可以了。
她这种老资历的嬷嬷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十几岁的小宫女看着老嬷嬷离去的背影,怔了怔,这才拿起桌上的信,抽了出去。她一直有个习惯,宫里面那些精致的东西,她总一遍,然后才会拿去焚烧。
不过,当小宫女抽出那封信,一下子呆住了。
……
太真妃突然觉得玉真宫里的气氛最近有点怪。
宫里的小宫女在给自己送衣服的时候,隔着宫帐不停的偷偷的打量自己;丫鬟们送糕点的时候,也是如此,明明糕点吃完了,却端着盘子,站在那里不知道走;甚至连宫里那些上了年纪的老嬷嬷们,也有些不对劲了。
太真妃在宫内,时常听到外面念叨什么一两句云啊,花啊的!
这种情况一天两天没什么,但是接连好几天,这种气氛不但没有转变,反而越发的严重了。
最后,甚至连宫帐四角的金吾卫都有些心不在焉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一名小宫女因为偷瞧自己,把圣皇送给自己的糕点整盘打翻在地上的时候,太真妃终于再也忍不住了。
“娘娘息怒!娘娘息怒!”
小宫女跪在地上,浑身颤抖。她就算再不懂也知道,自己打翻了圣皇送给娘娘的糕点,这可是大糕。
“小月,你最近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心不在焉的?你到底在干什么?”
太真妃的声音从宫帐里传来。
“娘娘息怒,奴婢最近也是听了一首赞美娘娘的诗,所以才忍不住想娘娘。”
小宫女跪在地上,诚惶诚恐,浑身发抖。
“赞美我的诗?”
太真妃大为惊讶,心中的怒气反倒一下子消了。
“是的。不止是我,小英,小梅她们全都是这样的。大家都说,娘娘你好美好美,要不然,也不会有人写出那样美的诗来,所以奴婢们才会忍不住偷偷打量您。”
知道犯了大错,小宫女连忙把所有知道的事情合盘托出。
“把小英、小梅,还有所有人统统过来!”
这下,太真妃心中越发好奇了。
只是片刻的时间,整个玉真宫的人都被召集过来了。宫女、丫寰,奴婢,老嬷嬷,甚至连宫里的太监都被召来了,黑压压一片人全部跪在宫帐外。
所有人都说是因为觉得娘娘您好美好美,才忍不住偷偷打量。这让太真妃心中越发的好奇了。
而当太真妃问起那首诗的时候,奇异的事情发生了。虽然人人都说那首诗很美,但是居然没有一个人能记住那首诗的全部内容,人人都只知道个只鳞片爪。
有说“云向雨的”,有说“云像花的”,有说“春风浓的”,有说“华槛美”的,总之,没有一个人知道这首诗的详细内容究竟是什么。
就连同样一句话,都有三四句不同的说法。
这让太真妃越发的迷惑了。唯一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确确实实有这么一首诗,引发了玉真宫里这翻变化。
“告诉我,这首诗你们都是从谁那里听来的?”
最后,太真妃想出了一个办法。让所有人说说,自己都是从谁那里听来的。
“小英!”
“小梅!”
“小月!”
……
当一路追溯下去,最后这一切的源头却是一个谁也想不到的人:
“是焚衣坊的小竹告诉我!”
当而焚衣坊的小竹被召过来,浑身颤抖的跪在地上,太真妃得到的,却是一个自己怎么也想不到的答案:
“娘娘息怒!那首诗是我从宋王殿下的信里看到的!”
“宋王?!”
太真妃一下子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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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清平调词!
宫帐中,太真妃完全不敢相信这件事会和宋王拉扯上关系。【..】
“你说的是我让你烧掉的那封信吗?”
太真妃沉声道,并没有动怒。
“娘娘恕罪,奴婢斗胆并没有把它烧掉。奴婢实在是忍不住……”
“拿来!”
好奇心战胜了一切,她现在根本就没有心思去责怪这名宫女私自保留宋王的信封。
而且在内心中,太真妃也有很大的疑惑。宋王那封印,在她的印象中,应该是来斥骂自己的,但又怎么会和一首诗拉上关系?诗又怎么骂人?
而且,真是骂人的话。这个宫女和婢子也就算了,那些老嬷嬷是怎么回事?
这些念头已经让她心中越来越好奇,已经完全无瑕去责怪她们了。
信件很快拿出来,依旧是原封原样,只是铅封已经不见了。
太真妃坐在宫帐之中,这是圣皇和那位天机大师的安排,任何人不得接近。就连那些宫女和奴婢们,进入送衣服、点心,还有服侍的时候,都是低着头的,根本不敢看。
按照那位天机先生的说法,只有如此,凤煞封红鸾,太真妃才有可能平安渡过此劫。
“把封打开,给我念出来!”
太真妃命令道,听不出表情。
“是,娘娘!”
焚衣坊的宫女小竹浑身颤抖,但却强忍着恐惧,将信纸从里面抽了出来。一刹那间,房间里所有服侍的宫女、奴婢、丫寰,护卫,甚至不苟言笑的老嬷嬷都下意识的看了过来。
在过去的一段时间里,她们都或多或少,只鳞片爪的听过这首诗的一些片段。但真正完整的诗,谁也没有听过,只是记得那首诗极美极美。
“念吧!”
太真妃带着一丝怒气道。她实在想不明白,上次来信指责她之后,宋王又弄出了什么手段来混乱她的玉真宫。
“是!”
焚衣坊的小竹应了一声,一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就在这一刹那,所有人都感觉出了她的变化。
前一刻,小竹还浑身颤抖,满是恐惧。但是下一刻,当她双手拿着那首“诗”的时候,竟突然的平静下来,清秀的脸庞上光芒湛湛,流露出一股动人心魄的温柔,就好像注视着自己的情人一样。
“清平调词!”
小竹念出了诗名。她的声音非常清脆、轻柔,好像颤动了人的心弦,让人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温柔。
“这是一首乐府诗。”
太真妃呆了呆,没想到居然真的是一首诗。
“原来叫清平调词。”
四周的宫女、奴婢、丫寰们也是一阵骚动。这是她们第一次知道诗的名词,以往的时候都是你传我,我传你,碍于太真妃的禁令,大家不敢公开讨论,所以居然没有人知道这首诗叫什么名字。
宫女、奴婢们大多识字不多,造诣不高,所以也说不出清平调词什么意思。只是觉得词名有种说不出的清韵雅致。
“继续念!”
太真妃心中越发的奇怪了。听这诗名,怎么也不像骂人的啊。
“云想衣裳花想容!”
小竹的声音更加轻柔了。这轻轻的声音在玉真宫里掠过,仿佛拥有一种无穷的魔力,一刹那间所有的宫女、奴婢们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一个个呆呆的看着焚衣坊宫女小竹的方向,看着她手中的那纸信纸,就好像失了魂魄一样。
“云想衣裳花想容,原来是云想衣裳花想容!……”
这是她们第一次听到那首诗真正的内容。
红色的宫帐内,太真妃也怔住。原来不是什么“云向雨的”也不是什么“云像花”,而是“云想衣裳花想容”。
这一刹那间,太真妃心中的某处就好像熔化。她的诗词造诣远比这些宫女、奴婢们高得多。
所以愈发的能感受以诗里的那种韵味和雅致,还有一股……淡淡的慵懒!
冥冥中,就好像有一道人影斜托着腮子,在月夜之下,慵懒的躺在花丛中,抬头看着头顶婀娜多姿的云,和身畔娇艳欲滴的花,想着心中那个美丽的女子,流露出浓浓思慕的味道。
虽然谁也不知道他心中的那个女的什么样,每个人女子一定极美极美,有云的婀娜,有花的娇艳。
太真妃一时呆住了。
这些宫女虽然没有什么诗词造诣,但是有句话她们说的没错。这首诗真的极美,比她以往读过的任何诗词都要美的多。
“……春风拂槛露华浓。”
小竹念出了下一句内容。玉真宫里越发的幽静了。就连宫帐四角的金吾卫,也忍不住气息波动了一下。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栏露华浓,真的好美……”
一个个宫女,奴婢痴痴的都说不出话来。这是她们第一次真正知道那首诗句内容,比她们想像的还要美。
“若非群玉山头见……”
第三句念出来,宫帐里的呼吸声都有些急促了。
“会向瑶台月下逢!”
最后一句念出来,整个玉真宫里一片幽静。
春风啊!拂过栏杆,隐约见那女子的美貌,人世间怎有如此美丽的女子?
难道我误入了群玉仙山吗?要不然,那就一定是瑶台里的仙子吧?
……
一首诗毕,玉真宫里突然涌动着一股奇异的韵味。所有人都沉浸在这首诗优美的意境里面,一个个浮想连翩,良久良久,都没有说话,所有人都痴了。
就像那些不苟言笑的老嬷嬷们,脸上都流露出一种异样的温柔。却是被这首诗勾动了青春的回忆。
虽然两鬓斑斑,银丝满头,但谁又不曾年轻过?谁又不曾情窦初开过?
就算她们是众人心中冷冰冰,不苟言笑,不懂风情的老嬷嬷,也能感觉出这首诗里极美的意境。
安静!
无比的安静!
太真妃坐在红色的宫帐,感觉心都好像融化了。
……
良久良久,众人终于从清平调词的意境里苏醒过来,一个个偷偷的望向了红色宫帐里的太真妃。
众人就算不怎么识字,不懂什么诗词,也知道这首韵味雅致、迷人的诗词是赞美一个女子的。
这封信是宋王送给太真妃的,那么毫无疑问,诗里赞美的那个仙子一般,如此美丽的女子一定就是太真妃。
这也是众人这些天一直偷偷打量太真妃的原因。
虽然太真妃已经进入宫中已经不短,但是碍于圣皇的命令,其实还没有多少人见她的真容。
宫里娘娘、公主众多,众人本来以为,这位太真妃就算再漂亮,也就是和其他娘娘差不多。
但是听了这首诗,众人心中却禁不住起了波澜。
一个能让人诗里如此赞美的女子,一定不是普通的美丽吧?她一定是极美极美,就像诗里说的,如同天上瑶台的仙子。
“没有了吗?”
红色宫帐里的声音突然问道,带着一丝怅然的味道。
“没有了。”
小竹恭敬道。
宫帐里静悄悄的,太真妃呆呆的坐在那里,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失落。她的心中突然有失态了。
但却从来没有一个人这样赞美她,把她说的这么漂亮!
就像一个人的眼睛不可能看到自己的脸一样,太真妃虽然从小就知道自己漂亮,但却从来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漂亮。
从来没有一个人把她说的这美,这么漂亮!
没有人不喜欢别人说自己美,说自己漂亮,太真妃也是一样。
“我真的有这么美吗?”
太真妃突然有些不自信。那首诗把个女子说得真的太美太美,以致于太真妃突然有些不自信,那个女子真的是自己吗?
自己真的有那么那么的美吗?
“把那封信拿过来!”
太真妃突然道。
“是,娘娘。”
小竹弯着腰,低下头,恭恭敬敬的把“宋**”送到了宫帐的边缘。太真妃走过去,伸出手,接过了那封宋王的“信”。
“清平调词‘一’!”
不过只是看了一眼,太真妃突然就变了脸色:
“小竹,你为什么没有说这只是其中的一首!
“啊!”
小竹一听,连忙跪在地上,颤声不已:
“娘娘恕罪,奴婢不知道,那个一字还要念出来。”
红色的宫帐来,太真妃看着信纸的首行,在“清平调词”四个字的旁边,确实还有一个“一”字。
也就是说,她看到的这首诗仅仅只是其中之一。换而言之,可能还有清平调词二,清平调词三。
“信封里还有其他的诗吗?”
太真妃道。
“没有了。回娘娘,奴婢看到的信封里只有这么一首诗!”
小竹浑身颤栗道,私藏娘娘的信件可不是小事。
“算了!相信你也不敢这么做,下去吧!所有人都下去吧!”
太真妃叹息着,挥了挥手。
“是,娘娘!”
众人立即低着头,纷纷离去。只是临走的时候,还忍不住偷偷的瞥向红色的宫帐里。
这位娘娘,……居然这么美吗?
玉真宫里静悄悄的。
“云想衣裳花想容。”
“春风拂栏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
“会向瑶台月下逢。”
“真的好美,好美……”
红色的宫帐里,太真妃眼神恍惚,一个喃喃自语,将宋王的那封“信”紧紧的贴着身子。
那首诗将她心都融化了。
对于宋王,客不客气的说,太真妃对他真的是恨之入骨。这位皇室亲王三番两次的毁诟自己,还带领群臣联名上书,极力反对她入宫,反对她和圣皇走在一起。
以他以往的所作所为,无论自己怎么恨他,将来怎么对付他都是毫不为过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封信,看着信纸上的那首诗,太真妃心中的戾气好像被无形之中中被化解了,居然对他怎么也恨不起来。
一个如此赞美自己,思恋自己的人又如何让人恨得起来呢?
只是在内心深处,太真妃又有另一丝说不出的感觉。
宋王之前对自己毁诟的这么厉害,反对的这么厉害,为什么现在又会给自己寄来这封赞美自己的信
?
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想到这里,太真妃心中复杂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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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君,何前倨而后恭?
这一夜,太真妃失眠了。【全文字阅读..】
躺在宫帐内,太真妃碾转反侧,脑海里思来想去的都是那首“清平调词一”。从来没有一首诗能这么写到女子的心灵深处,也没有一首诗能这么勾动女子的心扉。
甚至就连那些目不识丁的老嬷嬷们,都能感受到,那首诗是极美极美的。
捧着那张信纸,太真妃突然有些明白,那个焚衣坊的宫女为什么这么大的胆子,胆敢冒着杀头的大罪,藏下这封信,这首诗。
不是她胆子大,而是明知道如此,也实在是不忍心,下不了手。
更令太真妃忘忘难忘的是,这明明清平调词一分明只是其中的一首,必然还有第二首,第三首……
第一首已经这么美妙了,第二首,第三首又会是什么样子呢?
太真妃失态了。
……
玉真宫中,当太真妃被一首“清平调词”搅的心扉的时候,同一时间,朝堂上另一波风暴也在酝酿着。
宋王接连数天没有上朝,被圣皇以在家休养的方式,变相排挤出了朝堂,这件事情触怒了群臣,使得众人的反对越发的激烈。
两方支持和反对的人泾渭分明,已经到了白热化的地步。
就在这个时候,一些大臣提议联合宋王,召集大唐帝国各地的大小官吏,收集万人名单,一起联名上书,阻止圣皇。
不过,就在这个关键时候,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太真妃事件”中最激烈反对者,同时也是众人意见领袖的宋王突然选择了沉默。
这突然的变化众臣始料不及。没有人认为宋王怕了。
一些和宋王熟识的大臣去拜访,却从宋王那里得到一个意外的消息。对于太真妃入宫,宋王本来是坚决的。
但是就在最近,宋王了解到了一些新的情况。虽然宋王说的很模糊。但是众臣还是从宋王那里得到一个惊人的消息:
太真妃事件另有隐情,真实的情况,或许并不像大家想像的那样。
一刹那,所有人都惊呆了。
宋王的为人所有人都知道,他绝对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撒谎。以他大唐亲王的身份,也没有必要撒谎。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宋王的沉默,才会在朝廷众臣中造成巨大的震撼。没有人知道宋王口中的隐情是什么,但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宋王的态度在群臣中引发的效果是惊人的。
本来众人做好了准备,无论如何,哪怕是死谏也一定要阻止太真妃入宫,阻止这场大唐宫廷里的君臣人伦丑剧。
但是一刹那间,许许多多的文武大臣,还有地方官吏都犹豫了。
仅仅只是犹豫,也足够了。
人的心中只要有一点点的犹豫,就没有办法再像原来那样坚决的反对了。一时间朝堂上反对太真妃的声音,突然之间就小了一半以上。
整件事情就这样出现了谁也没有预料到的逆转!……
……
“哈哈哈,喜事来了,大喜事来了!……”
玉真宫里,杨钊一声白色长袍,红光满面,一只手里抓着一轴奏折,一边哈哈大笑,一边从外面走来。
“咱们最大的仇家,宋王李成器居然突然转了性子了!不但没有反对咱们,反而替咱们说话了!”
杨钊喜笑颜开,这么长的日子,这是他这段时间最开心的时候了。
“什么!”
红色宫帐里,太真妃霍的起身,走到宫帐边缘,也是一脸的意外。
杨钊也不隐瞒,就把朝廷里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妹妹,你是不知道啊。没有了宋王,朝廷里反对我们的人就形不成以前的气象。现在形势对我们是一片大好啊!”
杨钊眉飞色舞,兴奋不已。
“哼,什么形势一片大好,这分明就是宋王被陛下贬了之后,怕了,所以想要主动向我们示好!”
太真妃思忖片刻,突然冷哼一声。
宋王得罪圣皇,连接了五道圣旨的事情,她早就已经知道。在她看来,宋王现在分明就是示弱。
“嘿嘿,话也不能这么说。他虽然贬官在家。但是影响力还在,如果他登高一呼,照样还是群臣呼应,对我们可是非常不利。现在,他主动沉默,这对我们可是好消息。”
杨钊道。
太真妃哼了一声,却不得不承认,堂兄杨钊说的有道理。虽然圣皇那边完全可以不理会众臣,强行把迎入宫中,纳为妃子。
但是毕竟被满朝文武指责,大肆唾骂的感觉并不好受。如果能够平平安安,波澜不惊的入宫,那自然是最好不过。
毕竟,进入宫中,她还想要上位,就绝对不能不理会朝臣的非议。
“咦?妹妹,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杨钊眼尖,透过宫帐,突然注意到太真妃手中拿着什么东西,而且看起来,居然好像还是一封信。
“嗯?”
杨钊心中跳了一下,立即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在京师之中,妹妹举目无亲,除了他之外,根本没有其他的亲人,又怎么可能会有人写信给她。
“妹妹,我能看一下吗?”
杨钊伸出一只手道。
太真妃犹豫了一下,又素知堂兄杨钊的性格是那种不达到目的就一定会钻牛角尖的人,迟疑一下,才有些恋恋不舍的将手中的“清平调词一”递了过去。
“这是一首诗?”
杨钊呆住了。他什么都想过了,就是没想到,妹妹拿在手里,居然是一手诗。
“嗯。”
太真妃只是点了点头:
“看完就还给我,不要弄坏了!”
杨钊呆了呆,眼中闪过一丝惊诧的神色,这才低下头来,继续看去。对于诗词,杨钊没有什么造诣,叫他掷骰子还差不多。
不过,就算是杨钊好吃懒做,不学无术,但也看得出来,这是首诗是写得极好。
“好诗!确实是好诗。连我这个粗人都看得出来,这是赞美一个女人的。”
杨钊一边不是很感兴趣的敷衍着,一边随口问了句:
“宋王李成器!”
“什么?!”
就像一道惊雷落在大殿里,杨钊目瞪口呆,差点眼睛都要掉地上了:
“宋王?李成器?怎么可能!——”
杨钊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妹妹。这消息真是史料不及,杨钊简直好像被一座大山撞中一样。
“我还用得着对你说谎吗?信是几天前送来的,这还是你过来之前的事!”
太真妃冷冷道。
“啊?”
杨钊突然感觉自己的大脑不够用了。几天前?这事他可是一点风声都没收到!
“但是这是为什么啊?他想做什么?”
冷静下来,杨钊感到疑惑不已。
“哼,之前我还真是不明白,不过,现在听你说的,我倒是明白了。我刚刚已经说了,李成器害怕了。他这是在刻意讨好我们。”
太真妃冷冷道。想起之前受的那些委屈、指责、谩骂,心中还是有些冤气。
“我之前还不知道这是宋王送来的,不过这好像不太好吧。……”
杨钊又拿起手中的信,又看了一遍,眉头皱了起来:
“我虽然不太懂诗,但也看得出来,这首诗里面好像有些思慕的味道啊?妹妹,这要是落到圣皇手里,可不是什么好事啊。宋王怎么会给你寄这种诗?”
“哥哥,你想多了。看看那纸上的字,像是宋王写得出来的吗?”
不料,太真妃却是冷冷一笑,毫不在意。确实,如果这首诗是宋王写的,恐怕还真是免不了有些风言风语。
不过太真妃敢肯定,这根本就不是宋王的字迹。
“这个,原来不是宋王的笔迹吗?”
杨钊抄着信纸,尴尬的笑了笑。他刚刚就注意到了,这诗虽然写得很好,但上面的诗却是歪歪扭扭,说起来真是有些难看。
只是他初来乍来,对朝廷不了解,还以为这些大唐亲王的字迹就是这样。搞了半天,原本根本不是这个宋王写的。
“哼,虽然不是宋王写的,不过,上面有他的大印。至少,这封他是过了目的,代表了他的意思。他想向用这种方式向我们示好是绝对没错的。”
太真妃镇定道。
朝堂上的局势,这种政治上的东西,换了以前,她是绝对看不懂的。但是诋毁和谩骂,还有那种来自朝堂上的非议,是一个女人成长最好的良药。
现在的她,虽然还谈不上什么精通政治,但也已经绝对不是那个单纯的,一无所知,什么都不懂的女子了。
“妹妹,其实,如果宋王能够向我们示好的话,说不定……对我们也是一件好事。”
杨钊斟字酌句,小心翼翼道。
听得出来,妹妹对宋王有很大的不满,这个也是情理之中。不过杨钊却有一些不同的看法。从小在赌坊这种地方厮混,长大,杨钊对这种人情事故早摸的熟透。
宋王李成器是大唐的亲王,位高权重,虽然一时被圣持贬斥,但是亲王的身份摆在那里。
两兄妹初来乍到,在京师朝堂中也没什么依靠。虽然齐王和姚家那边是支持自己的,但是杨钊查过,这两家的名声可不是太好,未必就真的是单纯为了帮助自己。
如果能够同时得到宋王李成器这样的大唐亲王的支持,那对两兄妹在朝中的处境就会有很大的帮助。
赌坊之中最赚钱的人是谁?庄家!
为什么?
因为不管谁和谁在赌,庄家永远都能大小通吃,所有人通吃!
所以杨钊的意思,齐王和姚家太危险,把宋王一起拉过来,左右逢源,那才是对两兄妹最有帮助的。
“哼,我受了这么多苦,差点被他害死。就这么放过,也太不甘心了。”
太真妃却并不愿意罢休。
“妹妹,那你想怎么办?”
杨钊小心翼翼道。
“哥哥,你帮我写一封,就说信已经收到,就问他一句话,君,何前倨而后恭也?”
太真妃说着,一脸的讥讽。不出了这口恶气,狠狠的讥讽李成器一翻,她是绝对咽不下这口气的。
“吁!”
听到太真妃的话,杨钊反而心中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至少,妹妹还愿意写信,那就说明她还没有准备和宋王的彻底的撕破脸皮,这件事情就还有些转寰的余地。
“好!”
杨钊只说了一句,就按照太真妃说的,转身照办去了。
【今天只有两章了,好好整理一下思路。另外,明天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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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不知娘娘貌美!
宋王府,一间大殿里,卢廷、老总管,王冲聚在一起,宋王却不在。【最新章节阅读..】
王冲有言在先,如果太真妃来信,卢廷一定要抢先截下,及时通知他过来。另外,一定不能让宋王知道。
“冲公子,你到底给太真妃写了什么东西?”
看着太真妃寄来的信,卢廷和老总管面面相觑。
“信已阅。君,何前倨而后恭也?”
短短的一句话,充满了**裸讽剌的味道。这就是信的全部内容。太真妃来信讽剌宋王这一点都不奇怪。
就凭殿下以前激烈的反对,太真妃就是来信破口大骂,骂上几页纸都是很正常的。关键是,在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之后,双方的关系已经非常恶劣了,说水火不容也不过份。
太真妃还愿意来信,这本身就已经出乎两人的预料了。
毫无疑问,王冲的策略正在发挥作用。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居然缓和了太真妃和宋王府的关系。
“嘿嘿,我也没做什么。就是给太真妃写了一首诗而已。”
王冲嘿嘿笑道,适时的发挥了一些自己少年人的脾气。他可不想给卢廷和老总管留下印象,把自己想的太成熟了。
“诗?”
卢廷和老总管一脸的茫然。完全不明白王冲写了什么诗。又是什么样的诗能达到这种效果?
冥冥中,就连老总管都觉得眼前的少年人信马由疆,思想跳脱了普通人的范畴。给太真妃写一首诗?
这是任何人都绝对想不到的做法。
“但是,为什么不能让殿下知道呢?”
老总管有些疑惑道。
王冲提前声明,不能让宋王知道。但却又不忌讳,就连老总管也感觉有些跟上王冲的思维。
“太真妃的回信你们也看到了。有些事情,能不劳烦宋王,能减少宋王的负担,我们就尽量少劳烦他。有事弟子服其劳,宋王有事,我们帮帮忙不是很正常的吗?”
王冲仰起头笑道。
听到王冲的话,老总管不由笑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对这个孩子很有好感。
“一切,就照你说的做吧。”
老总管的性格,就是那种多疑,而且难以亲近的人。当初就算是王冲的父亲王严,老总管也不怎么相信。
但不知道为什么,对于王冲的这个三子,老总管却根本兴不起什么敌意,也没法去怀疑。
王冲就是能给他这种感觉。
“卢大人,有劳了。”
王冲看着卢廷道。
“真是不明白,你小小年纪,从哪里知道我能模仿宋王的笔迹。”
卢廷苦笑,完全是一副看人精的神色。
他和宋王非常亲近,最青年时算起,也有十多年了。朝夕相处,加上宋王有很多事情,直接就是他从旁辅助代理的,所以不知不觉模仿了一手宋王的笔迹。
这事知道的人很少,但不知为什么王冲居然知道。
“卢大人请吧。”
王冲只是笑而不答,一个劲催促卢廷。卢廷可不止是能模仿宋王的笔迹,王冲可是知道,这位卢学士聪明透顶,天生一手强大的书法模仿能力。
任何人的字迹,他只过三幅,就能模仿个七八分。再多钻研一下,基本上就是惟妙惟肖了。
大唐私底下第一的书法模仿大家,就是自己眼前这位了。只是,这位卢大人的低调也是出了名的。
卢廷摇了摇头,却还是认真的铺好了纸,研好了墨,然后提起了笔。
虽然之前说说笑笑,神态轻松,但就在握笔的一刹那,卢廷和老总管的脸色都变得凝重无比。虽然只是一封信的往来,但牵扯到的却是整个朝廷中目前最重大的事件。
未来,宋王能不能重回巅峰,重新主掌朝堂大局;齐王和姚家伸向兵部和刑部的魔掌能不能斩断;宋王和圣皇,以及太真妃之间的裂痕能不能得到弥补;整件事情对文武大臣的影响,以及未来的冲击能不能化解……
这一切就决定在这些简简单单的书信交往之中。
二人心知肚明,这一场危机,能够化解到这一步已经是相当不错了。
这一切都是王冲的功劳。
对于这件事情,两人已经完全没有办法了。只能寄希望于王冲身上。让“太真妃”替宋王说法,这种异想天开的事情,换了他们想都不敢想。
也只有王冲,初生牛犊不怕虎,思维又不同于常人,才敢提出这种匪夷所思的想法。
“冲公子,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卢廷转
过头来,下意识望向一旁的王冲。
一个堂堂的朝廷大学士,居然向一个比自己小得多的起来不可思议,但是卢廷就是这么做了。
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在他内心深处,已经对这个“小孩”建立起了很深的信任和信赖。
“君,何前倨而恭”,这是太真妃的原话。
虽然不知道王冲给太真妃写了什么,但必然知道,一定是讨好的话。只是太真妃这封信却不好回。
在历朝历代,出现这句话,都意味着**裸的讥讽。基本上谈判大部分都要破裂。
要想回这句话可并不容易。
要想让太真妃回心转意,改变态度,就更是难上加难。
这可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过,王冲的神情却并不像众人想像的那样。他似乎来之前,早就预料到了太真妃会怎么样回复,所以看起成竹在胸,早有腹案。
贴近卢廷,王冲耳语了一翻。
“啊?!!”
听到王冲的话,卢廷盯着他,目瞪口呆:
“这样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太好的?卢大人只要想想,这又不是真的宋王,那样不就没关系了吗?”
王冲心中哈哈大笑,卢廷这家伙,一直是左右逢源,四面通吃,这回总算将他一军了。
“卢大人,我还要练功去。接下来的事情就麻烦你了。”
王冲说着,笑嘻嘻扬长而去。
只留下卢廷在后面脸孔拉得老长。
“卢大人,这孩子到底说了什么?”
老总管在一旁好奇道。
“诶,我总算明白他为什么把我叫过来,却不通知宋王了.”
卢廷苦笑,就把刚刚的事情说了出来。
老总管听完也是失笑不已。不但没有帮着卢廷,反而帮着已经走开的王冲说起话来。
“那孩子说的也没错,这事,还确实不适合殿下出面。卢学士,殿下的事您多担着点。后面的事情,就麻烦您了。”
老总管衣袖一拂,居然也走了,把卢廷一个人凉在大殿里。
卢廷苦笑,沉默片刻,蘸了蘸墨,心中斟酌了一翻,终于还是按照王冲说的,模仿宋王的口吻,写下一封信。
“将这封信送到玉真宫去。”
……
“娘娘亲启:
娘娘姿容国色天香,貌如仙子,惊似天人,世间所罕有。成器前番唐突,竟不知娘娘美貌如此,方才有所得罪。还望娘娘恕罪。
陛下为千古之君,娘娘为千古美人,双双世间所罕有。成器以为,以陛下千古之功业,也唯有娘娘方能与之配之。”
“唯愿娘娘德才,相助陛下,龙凤和鸣,使陛下无忧,一治不世功业。”
“前番得罪,纵然娘娘怪罪,成器也无话可数。唯愿娘娘和陛下白头偕老,早入真宫!”
“宋王李成器敬上。”
玉真宫里,太真妃看着宋王的来信,一时不由呆住了。之前那封信,虽然只有寥寥几句,但却极尽讽剌之能。
太真妃本来以为,宋王受了这样的讥讽必然会勃然大怒。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一封回信。
“妹妹,宋王写了什么?”
宫帐外,杨钊看着手捧信纸,默默发呆的太真妃,心中如百爪挠心,好奇不已。娘娘从收到信之后就一直站在那里不言不动。
杨钊心中实在好奇,宋王到底写了什么,竟然使得妹妹这样。
“你自己看看吧!”
太真妃手腕一抖,便把宋王的信递了过去。
“这,这……”
杨钊看完宋王的来信,不由目瞪口呆:
“这真的是宋王写的吗?”
“是啊!”
太真妃幽幽道,宋王的笔迹她还是认得的。这确确实实就是宋王李成器的笔迹无疑。堂兄李钊的意外她看得出来。
但又何止是他,就算是就连她看到的时候,都非常的意外。前一首诗是赞美,宋王这封信更是**裸的赞美。
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太真妃甚至忍不住去想,难道宋王真的是因为不知道她的长相,才发生这么大的变化吗?
偏偏宋王在信里的口吻又非常的真诚,这让太真妃又没法去怀疑。
而且,能因为她的美貌而改变在朝堂上的态度,这本身就是对她极大的赞美。女子和男人不一样。
赞美一个女子的美貌,就是对她最大的奉承。没有女子不以自己的美貌为荣。太真妃也是一样。
对于宋成器,她本来有很多的不满。但是这一刻,却突然恨不起来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对于一个赞美自己的人,太真妃又如何去记恨。
“不过,实事求是的说,他这翻话倒也并不为过。”
杨钊沉吟片刻,很快冷静下来。虽然宋**里的奉承有些**裸,不过杨钊并不认为宋王的话有多少的夸大。
堂妹从小就是天香国色,显然出绝色美人的胚子。而越大就越漂亮,越明显,甚至有时候同族人看到她的时候,都会忍不住心中产生涟漪。
不过自从那位神秘的术士上门之后,所有杨氏族人都知道,堂妹有“鸾凤之命,宫闱之格”。
所有人都将她保护起来,不让她怎么接触外人。
堂妹的天姿,恐怕也只有她自己不知道罢了。
当年的堂妹,自己最后见她的时候,还只有十二三岁,她就已经是沉鱼落雁,国色天香了。嫁入寿王府这么多年,说实话,现在的堂妹长成什么样子,就连杨钊都没有见过。
那张宫帐牢牢遮挡着,就连杨钊都无缘得见!
...
第一百二十八章 真相曝露!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不过,宋王这是什么意思?这两封信明显看着不一样啊!”
杨钊没有再问下去,而是想起了之前的那封信。【无弹窗..】当时还感觉不出来,现在一看,两封信的笔迹可是完全不同。
一封歪歪扭扭,他杨钊写的都比他好。另一封,强毅、遒劲,很有风骨,完全不是同一个人写的。
“而且,那首诗上面为什么还会盖上宋王的大印?宋王到底在弄什么玄虚?而且,那首诗可是大有不妥,难道他就不怕引起陛下误会吗?”
杨钊一脸的不解。
“这个就要问他了。”
太真妃淡淡道,她嘴上说的平静,但最后一刹那的声音波动显露了她的真实内心。宋王回的什么信其实已经不重要。
太真妃真正在意的其实只有一点。那首“清平调词”到底是谁写的?还有没有清平调词二和清平调词三?
……
太真妃的第二封来信,这回宋王终于收到了。三个人宋王、卢廷、老总管围在一起,乌金的镂空衮龙桌上就放着太真妃的那封信。
和这封信一起的,还有王冲那首歪歪扭扭的“清平调词一”。
太真妃的来信,还有王冲的“清平调词一”并排放在桌上已经有一个时辰了,三个人看了又看,表情说不出的精彩。
“好诗,确实是好诗!王严王耿直是边陲武将,教出的子嗣居然有这样的诗书之才,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
还是卢廷首先打破了寂静,盯着桌面上的那首诗,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这首诗绝简洁洒脱,美而不艳,放置中土四海,都是让人传诵的极美、极佳的上上之作。
就连卢廷也不得不承认,这首诗的诗才是碾压朝廷绝大多数才子士大夫的。至少他卢廷就做不出来。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卢廷说出这翻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却是精彩之极。
“确实是好诗!”
一旁,宋王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同样的精彩至极,妙不可言。
他根本不知道王冲居然以他的名义,给太真妃写了一首思慕、赞美,甚至有些暖昧的诗。
当着卢廷和老总管的面,这实在让他不知道把脸往哪里搁。
宋王自认行事端正,堂皇正大,这事他可从来没干过。
虽然这首思慕、赞美太真妃的诗根本不是他写的,而是王冲代笔的,但诗上面盖的盖的可是他李成器的大印,他也不能说一点关系都没有。
“还好,冲公子天生聪慧,这首诗特意写的歪歪扭扭,一看就知道不是殿下手笔。这样也能洗清嫌疑,避免让人由此产生误会。”
最后还是卢廷瞧破了王冲的心思:
“这首诗殿下是万万不能写的。落入有心人眼里必然引起流言蜚语。但是冲公子就不一样。他才不过十五岁,比太真妃都要小得多。少年慕艾,乃是人之常情,即便是将来事发,也不会有人说什么。只会说是少年人的真性情!”
“从这一方面,冲公子为殿下可谓思虑周全,方方面面都已经考虑到了!”
说到最后,卢廷心中感慨不已。有些事情,只有等到最后的时候,才会明白为什么。
王冲要了宋王大印,又以宋王的名义给太真妃写信,却不让他们看的时候,他们还觉得讳莫如深。不知道王冲到底是在做什么。
但现在想来,这个少年天资聪敏,他所做的一切,其实方方面面都是在为宋王考虑。
宋王两家数代情谊,从这方面说,这个孩子真的是尽心竭虑了!
“这孩子确实有心了。殿下,我以为,王家三代子孙之中,这孩子或许可以大力栽培!”
老总管也开口道。
老总管很少开口,但如果他开口,往往拥有非凡的份量。听到老总管的话,就连宋王都有些意外的。
老总管大部分时间都是提醒他“小心”,“不要轻易相信某个人”。
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老总管主动向自己推荐某个人,而且这个人还是一个十五岁的”“小孩子”。
很显然,对于王家的第三子,老总管的印象非常好。
“这件事情暂时不必着急,朝廷里不是已经在讨论三大训练营的事吗?听说第一批名额非常紧张,到时候,拿我的令牌给这孩子报上去吧。”
宋王笑道。
“是。”
老总管点了头,认了下来。
三大训练营的事情是由陛下开口,帝国首创。现在吸引了帝国几乎所有的王公贵族,世家豪门的子弟。
但是因为名额有限,因此竞争非常激烈,远不是宋王说的紧张可以形容。不过,如果有宋王的令牌,那一切就完全不同了。
“卢学士,太真妃的事,你以为怎么办?”
宋王又扭头看向了一边的卢廷。
“呵呵,殿下何必纠结。竟然王冲没有隐瞒,直接让殿下看信,显然想好了应该怎么去做。殿下不必顾虑,直接告诉太真妃就可以了。这样也能洗清嫌疑,避免以后留下嫌话。”
卢廷道。
这首“清平调词一”,王冲写没有问题,但是换了宋王就大大有问题。王冲年少,少年慕艾,看到美人会产生思慕这是很正常的,没人会说什么。
但是换了宋王,那就真的是会被御史大夫们弹劾到死了。这件事情必须在萌芽之前就洗刷干净!
王冲的意思显然也是这样。
“那……就按照你说的办吧。”
宋王点了点头,心中却是唏嘘不已。太真妃连来了两封信,第一封信是讥讽,第二封信是质问,语气里责怪的意思明显减少了不少。
很明显,王冲的策略产生了作用!
只要太真妃不因为入宫的事牵怒自己和朝堂中的众臣,齐王和姚家就很难利用太真妃在朝堂里坐大。
也可以将此事的冲击减到最小。
……
宋王的回信很快到了玉真宫里,这是太真妃第一次知道“清平调词一”的作者是谁。
“王冲?”
宫帐之中,看着信纸上那个名字,太真妃深深的皱起了眉头。这个名字他可从未听过。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对于那个写出“清平调词一”的人,杨钊其实是并不怎么感兴趣的。他感兴趣的只有赌坊里的骰子而已。只是拗不过妹妹而已。
只是,突然之间听到“王冲”这个名字,杨钊心中猛的跳动了一下。
“妹妹,你刚刚说什么?”
杨钊浑身一个激灵,突然开口问道。
“王冲!”
“哪个王冲?”
“信上说是王家子弟,边陲武将王严王耿直之子。”
“嗡!”
杨钊心中一震,猛的睁大了眼睛,一脸吃惊的神色。在这里突然听到这个名字,实在是让他有种猝不及防的感觉。
“怎么,你认识?”
太真妃立即感觉出了什么,一脸的吃惊。
“如果你说的是那个名将王严的幼子,那恐怕真的认识了!”
杨钊认真的点了点头,感觉有种说不出的诡异。冥冥中,他又想起了那个青凤楼卖剑,被自己拦住后,二话不说给自己一千两黄金的少年。
杨钊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在这里再次听到他的名字。
“这怎么可能?”
杨钊猛的睁大了眼睛,心中震动不小。那孩子好像才十四五岁吧,能铸天下第一剑,还能写出这样的好诗?
而且关键是,他为什么会帮宋王写信?
难道说,这个孩子还深受宋王的重视不成?
有那么一刹那,杨钊感觉自己大脑都不够用了。有种见鬼的感觉。
“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真妃比杨钊还在意外。
堂兄没有否认,很明显他是真的认识。但是……怎么可能?堂兄进京才多久,他怎么可能就认识给自己写诗的那个人?
“妹妹,还记得我跟你提过,有个傻子给了我一千两黄金吗?”
杨钊直接道。
“记得,怎么了?”
“那个傻子就叫做王冲!”
杨钊道。
“啊!”
太真妃也呆住了:
“你是说,给我写诗的那个人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
“嗯。如果他确实是王家的子孙的话。”
杨钊低下头,认真道。
“这怎么可能?!!”
太真妃心中惊异不已。
她完全无法相信,那个写出极美极美的“清平调词一”,那个赞美他如同仙子,隐隐流露出思慕之意的人,居然还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人。
但是想想那歪歪扭扭的字迹,想想字里行间的思慕,内心深处,太真妃却又相信了。
如果那个写下清平调词一的人真的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那写出歪歪扭扭的字迹就不足为奇了?
更重要的是,如果那诗是宋王写的,恐怕不管是她还是宋王,都难免惹来非议。但如果是一个十五岁的,看过自己的少年写的,那就反倒没什么。
只是太真妃怎么也想不明白,她一直深居在玉真宫中。那孩子到底是怎么知道她长相的?
种种念头从脑海中掠过,第一次,太真妃突然对于那个素未谋面的“王冲”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
到底是什么样的少年,才能随随便便的一掷千金?
到底是什么样的少年,才能写出那样的诗词,毫不掩饰对自己的思慕?
关键是,这才还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啊!
……
太真妃心中突然产生了强烈的兴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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